中医战略学家杨俊耀先生

2022-05-19 08:54:10

中医战略学家杨俊耀先生

对中医融合西医来认识湿热与“新冠病毒”及其预防和治疗

杨俊耀先生对“新冠肺炎”命名认为不妥,应是:“免疫系统紊乱综合征”而非“新冠肺炎”;从中医看,其基本病机是湿热,但分湿热并重、湿大于热、热大于湿甚或是“火包寒”与“寒包火”之寒热错杂两端及“冰伏”,几轮所出现的由杂气所生成的病邪属性因“湿热并重”、“湿重于热”或“热大于湿”之不同而所有明显不同的区别,即所谓的“得尔塔病毒”或“奥密克绒”等的区别。;病理是消化系统为本,呼吸系统等为标;愈后康复旨在:健脾除湿、活血通络,培土荣土,免疫重建。理论支撑:一是从化理论,二是湿热学说;三是直中理论学说;四是消化系统的在人体举轻若重学说。

[湿热病]

虽多发于夏秋之令,但四时均可有之。如春温一证,为感受春季温热而致之时令热病,以里热症候及易伤阴液为主要特征。以上是千年古医文献的观点,但先生觉得不同往日,结合历史且遵循用发展用动态的的视角来观察来分析人类的疾病谱改变而应该是:

“湿热”病机在当今时代民众所患各种病及病变中具有非常的普遍意义。每从霜降至立夏前尤其是在中间寒冷的冬季这一漫长的时期,却正是“湿热”在人体的最活跃期。由于长期的观念:冬季气候让南北方普遍气温低寒、干燥,故习惯以让人多饮水多食水果甚或并在室内按放加湿器以增水湿,殊不知,过多的水湿聚身是代替不了人身所居整体环境的干燥,水气裹身不泄便郁久化热演进成湿热,湿热壅滞,升降出入失常,产生水中毒而引发诸病证叠生;冬季的严寒气侯与人们的缺劳少做使人身很难汗出,玄府不得以通调,让人体的水湿排泄也少了一个途径。鉴于此,先生认为:平时要少喝水(茶水也在内)、少吃含水量大的食物(比如水果之类);不定时(一周左右去洗桑拿、汗蒸等)让全身出出汗;依据每个人的体征状况,不时地适度服些穿心莲片、藿香正气水(胶囊)、龙胆泻肝丸、防风通圣丸、仁丹等。

[疗时病重湿邪]

时病多生于“非其时而有其气。”但因于湿或挟湿为病者尤为多见。四时温病,虽各有特点,但病邪性质,不外“温热”“湿热”两大类型。病邪的变化,则以“湿温”最为复杂。湿为阴邪,热为阳邪,湿热结合,且难速解。故叶天士云:“热病救阴犹易,通阳最难,救阴不在血,而在津与汗,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指出湿温之治重在祛湿。

临床所见,湿邪先祛,热邪易清,病可速已,实则是祛其蒙蔽,热邪有外达之路,此即为阳气得通矣。故治湿热当用叶氏清化湿热之三仁汤。

三仁汤轻开肺气,气化则湿亦化,虽重在中焦,亦顾及上下两焦,使三焦氤氲弥漫之湿,分消宣化,从膀胱而去。本病临床辨证当分湿、热之轻重,湿重于热者偏重于化,本方加藿香、佩兰、草果等芳香化湿祛浊之品。热重于湿者,本方与《温热经纬》之连朴饮、甘露消毒丹化裁应用。

薛生白《湿热病篇》云:“湿热之训,脉无定体,或洪或缓,或伏或细,各随证见,不拘一格,故难以一定之脉拘定后人眼目也。”指出了湿证不可单沌以脉辨证,亦点明了湿之繁杂。

临床应从舌苔,症状,脉象四诊合参,只要舌苔黄腻或白腻,胸闷脘痞不饥,脉濡,均可按湿证治之。

湿热病是外感热病中的一大类型,是由于既感受湿邪,又感受暑热之邪,则成湿温。也有由于湿邪久留伏而化热,成为湿热之邪交织,而为湿温者。这种病的发生,与季节有很密切的关系。在长夏初秋之际,气候溽暑,既热且湿,湿中生热,人处于这样的自然环境中,身体虚弱者往往容易成病,而成湿温。湿温为病,既有湿邪,又有热邪。湿性黏滞,热性炎炽,二者相合,邪热由于湿邪的粘滞而难以消除,湿邪则由热邪的驰张而弥漫上下,致使病情十分严重。正如薛生白总结说:“夫热为天之气,湿为地之气。热得湿而愈炽,湿得热而愈横。湿热两分,其病轻而缓;湿热两合,其病重而速。”

然而,先生却认为:湿热病自从20世纪末至21世纪以来,其病因已经不是外感湿热病了,而应是以内发为主的,尤其是由体内湿邪久留伏而化热,成为湿热之邪交织而成。圣经贤传说是与季节很有密切的关系,但言的彼时的与季节关系与此时的与季节关系迥乎不同。彼时的湿热病人与自然界的季节变化关系是以被动为主;而今时的湿热病人与自然界的季节变化关系是主动性为主。彼时多起因于长夏初秋之际;今时多缘由于四季尤其是寒冷的冬季为主。彼时的“湿性黏滞,热性炎炽。二者相合,邪热由于湿邪的粘滞而难以消除,湿邪则由热邪的驰张而弥漫上下,致使病情十分严重。”只是当时医家的认知程度受限,所谓的病情严重是看似来势汹汹,但去势匆匆,会应手而愈,皆贵在所处季节有“炎炽”与非有庸医伪学之谬导。今时民居生活环境大的改变,可谓四季不分,加之庸医、养生伪师误治误导,西医伪科学的滥用抗生素对民体的戕害,火与热概念两混淆等诸因素导致人体“缺火”。其实人体缺少了火的炎炽,湿邪不除,郁久瘀滞,痰血互裹,迁延缠绵,反到易患癓瘕即肿瘤甚或恶变等难治不治之疾。

脾胃为湿热病变的中心,章虚谷云:“湿土之气,同类相召,故湿热之邪,始虽外受,终归脾胃。”

水湿重浊沉降,每易积于低洼之处。因而,卑(脾)处多湿,而有“卑湿”之称。开沟凿渠、疏导积水,固是治水之要法,但若能使水湿发出于上,譬犹低洼湿处,得烈日之蒸晒而外散,则可不经导水亦自能消,此即“越卑”之意。越婢即越卑之意。……越婢汤中虽无治脾之药,却有振作脾气之功……。

且:费伯雄云:“越婢者,悦脾也。”龚高柏在《越婢汤方义辨析》中说:“开达肺气,方麻黄用六两,石膏用半斤(八两),石膏用量大于麻黄,麻黄散寒发汗,石膏泄热止汗,相为制而相为用,旨在开达肺气,内除肺之郁热,开‘毛窍‘而散水消肿”,愈咳喘。

愈后康复仍祛湿邪 贵健脾胃

《素问·至真要大论》云:“诸湿仲满,皆属于脾。”章虚谷说:“湿土之气同类相召,故湿热之邪,始虽外受,终归脾胃。”阐明了湿邪与脾胃之间的关系。

脾胃者,后天之本,主化主纳,贵在健通和畅,倘遭湿邪滞腻,非但饮食物难以消化吸收,在湿邪继发于它病之后,应补难补,应下难下,药饵难达病所,须先化湿,湿邪化,脾胃健,生化之源不竭,可取事半功倍之效。

湿邪致脾胃病,当分寒湿困脾与湿热蕴脾,治法当以燥湿健脾用温燥之药,或清利湿热用清利之品。但从脾从湿着眼,先生选方莫若三仁汤化裁。

三仁汤虽为治湿温初起,湿遏卫气证之轻宣化湿之剂,但方中白蒄仁、厚朴、半夏均归宣化中焦脾胃湿浊而利气机,健脾和胃之品;薏苡仁利湿而健脾;杏仁开上焦肺气以化湿邪;竹叶清上焦邪热;通草、滑石渗利下焦之湿而泄热。使湿热之邪上下分利,中焦得通,脾胃得健之剂。

1、寒湿困脾   证见:胸闷脘痞,纳呆呕恶,口中粘腻,头重身倦,便溏或泄泻,甚则腹大胀满,如囊裹水,肢体浮肿,肤色晦暗发黄,小便少,苔白腻。脉濡缓。用三仁汤去通草、竹叶、滑石清利之品,加藿香、佩兰、茯苓、苍术助其化湿之力。若脾虚而湿盛,症见气息短促,心慌神疲者,加党参、黄芪、白术、山药、生、炒薏苡仁各半健脾力胜;寒甚舌暗脉迟者,可加黑附子、肉桂、干姜、麻黄以温阳化湿;阴黄证属寒湿困脾者,与茵陈术附汤合用。

2、湿热蕴脾   证见肌肤黄如橘色,胁脘作胀,纳呆呕恶,口干苦,或有发热,便秘或溏,溲赤而少,舌红苔黄腻,脉濡数。法当清热利湿,用茵陈蒿汤类,但苦寒之品,似有伤脾之弊,若用三仁汤加茵陈、黄芩、陈皮、茯苓利湿清热健脾,则湿邪先祛,热自易清,又无伤脾之虞,实为良剂。湿热伤中,脾胃运化失常致泄者,本方与葛根芩连汤合用,可奏清热利湿之效。再则,祛湿邪  通经络,湿邪致病,多侵袭体表经络,且易伤脾,脾主四肢肌肉,故多见经络壅阻,肌肉痿废证。

注意在患者群中若还兼见有:

1、中风证  即脑血管意外,恢复期中多以王清任之补阳还五汤为效方,但该方治气血虚弱尚可。若舌苔厚腻,胸闷脘痞,偏废不复,证属湿邪壅阻经络者亦不少见。苔愈厚腻病情愈重。用三仁汤随证化裁,加豨莶草、地龙、全蝎、马前子散等祛湿通络,祛风解痉之品。往往舌苔净,胸痞消。多可痊愈。

2、痿证   由湿热浸淫而致者多。李时珍认为“湿热成痿,乃不足中有余也,宜渗泄之药”。用三仁汤去竹叶、杏仁合三妙丸(苍术、黄柏、牛膝)加防己、豨莶草、茯苓、地龙、蜈蚣、蝉蜕共成清热利湿通络之剂。

另外,寒湿凝滞壅阻脉络而致痿者,书多不载,但临床亦有,症见四肢不举,麻木不仁,或麻痛,舌暗淡,苔白腻,脉沉滑。治以温经散寒,祛湿通络。

药用:杏仁、白蒄、薏苡仁、陈皮、半夏、茯苓、藿香、黑附子、桂枝、南星、白芥子、全蝎、马前子散可获其功。

杨俊耀先生对新冠病毒肆虐于炎热暑夏解读:

首先务必谨防“冰伏”,冰伏为湿热证误治最重的一种,其程度较寒凝更甚。并非湿热病一用寒凉即成冰伏,一般湿热证贪凉饮冷,误服寒药,轻者为凉遏,重者成寒凝,最重者变冰伏。故冰伏者虽亦因过用寒凉而来,却多发生于素体阳虚的病人,暴进冷饮(冷冻技术导致诸多冷链食品),或过服寒凉重剂,致阳气重伤,寒湿大盛,阳气式微,湿热之邪为寒凉所迫,深伏于内,渐成冰冻之势,气机为之闭塞,阴阳之气不相顺接,阳气不能达于四未。证见面色苍白晦暗,胸脘痞闷堵满概重,憋气似喘,气难接续,四肢厥冷,少腹绞痛,颈面如肿,舌淡润水滑,多液欲滴,脉象沉迟伏或沉涩,重按脉难应指。此冰伏之势已成,邪气深伏难出,急用辛热燥烈之品“温散冰冻,开郁通闭,宜四逆理中方法,药如桂枝,肉桂、干姜、川椒、草蔻、生姜、吴茱萸,淡附片等。药后若面色转为红润,四肢厥冷转温,舌苔水滑已化,脉象沉伏渐起,胸闷憋气减轻,周身微似汗出,即冰伏得解,阳气宣通之象,可及时停药,以免温燥过用而转增其热。

湿热理论的形成

萌芽于秦汉时期。《黄帝内经·素问》中指出“脾”与“湿”的关系;并论有“湿热”的一些症状、病机和治法、药物。如《至真要大论》说:“诸湿肿满,皆属于脾”;《六元正纪大论》:“湿热相薄……民病黄瘅而为浮肿”;《生气通天论》:“湿热不攘,大筋缛短,小筋驰长,缛短为拘,驰长为痿”。《刺疟论》:“湿热相搏,则怫热痞膈,小便不利而水肿也”,且述“湿热下行则肠鸣,上蒸则汗出也”;《至真要大论》:“湿淫于内……以苦燥之,以淡泄之……湿上甚而热,治以苦温,佐以甘辛”;《素问·奇病论》中论及“脾瘅”时所述“治之以兰”等。而后《难经》有“湿温”病名。《伤寒杂病论》有“脾色必黄,瘀热以行”;“阳明病……瘀热在里,身必发黄,茵陈蒿汤主之”等。

奠基于唐宋时期。 此时期的医书中明确提出“脾胃湿热”一词,并简述了一些病因、病机和治法、方药。《银海精微》载的连翘药中“解脾胃湿热”。《外台秘要》中指出,黄疸是“热气郁蒸”;《太平惠民合剂局方》云:“脾胃受湿,瘀热在里,或醉饱房劳,湿热相搏,致生疸病”;《伤害总病论》云:“病人尝伤于湿,因而中日曷,湿热相搏,则发湿温……不可发汗”;《类证活人书》曰“湿温”,“白虎苍术汤主之”;《仁斋直指方论》认为“湿而生热”;“湿瘀热则发黄”,“治法纲领大要,疏导湿热于大小便之中”等。

充实于金元时期。脾胃湿热理论病因分外因、内因;病机则有“因热致湿”、“湿热共致”和“湿热伤气”诸说。治法立虚实并治、三焦分治。创天水散、清暑益气汤、二妙散等名方。刘完素在《黄帝内经宣明论》说:“凡病湿者多自热生”,“湿热之相兼……以辛苦寒药治之”,制天水散。张子和《儒门事亲》认为:小儿“疳者,热乘脾之湿土也”;痢病“湿热相兼”等。李东垣在《脾胃论》述“长夏湿热困脾”之病,认为“皆有饮食、劳倦损其脾胃乘天暑而病作也”,创虚实兼治的清暑益气汤。朱丹溪指出:“六气之中,湿热为患,十之八九”,“东南地下多阴雨地湿,凡受必从外入……西北地高,人多食生冷,湿面重潼酪,或饮酒……此皆自内也”,治法“去上焦湿及热,须用黄芩……若中焦湿热……宜黄连、用姜汁炒;去下焦湿肿……必酒洗防己、黄柏、知母、龙胆草”,方有二妙散。

形成于明清时期。由于温病学派兴起,促使本理论长足发展,日臻完善。①病因:吴又可增“戾气”致湿热疫;叶天士述湿热邪气,认为外邪与环境有关,内邪与饮食有关。外邪的传入,吴又可主“从口鼻而入”,叶天士日“下起”,薛生白认为“从表伤者十之一二,由口鼻入者十之八九”。②病机:盛寅主“脾胃虚而生湿热,是虚为本,湿热为标”。湿热的偏重,与体质有关,“阳旺之躯,胃湿(应是热)恒多;在阴盛之体,脾湿亦不少”;薛生白认为,“湿热乃阳明太阴同病也”,且可以从化;吴鞠通指出:“湿温病……势虽缓而实重,上焦最少……中焦病最多”,且“脉无定体”。③治疗:张景岳重清利,伤阴则忌;吴又可创清热化浊、疏透育阴之达原饮;叶天士主分解湿热,而祛湿为先,且重宣通气机,制方甘露消毒丹;薛生白则分“湿多热少……湿热俱多……湿热化燥……”而治,立有芳香宣透、辛开苦泄、苦温燥湿、清热利湿等法;吴鞠通亦分三焦论治,组有新加香薷饮、三仁汤、黄芩滑石汤、薏仁竹叶散、清络饮等方。

集中医病机湿热学说大成的却是当今中医战略学家杨俊耀先生。他明确提出了湿热致病的特点和范围扩大及应对方法,是对温热之辩证论治进一步发挥,丰富并充实了湿热病学的内容,是应对疾病谱的变化而总结出新的理念。

与去年的新冠肺炎病毒相比,此轮的所谓“德尔塔毒株”仍属中医“疫病”范畴,其病机应该是中医学的“冰伏”或“火包寒”。回想一下今年的前多半年的气候变化情况,立夏前后,春末夏初,全国各地普降雨水过久过多,水为至阴,人体与万物皆被以“寒湿”所居所依,然暑期一至,天气突热,气温骤增,热浪扑身,人体之寒湿尚未迨散,却被暑热所裹,尤其是素体阳虚之人,至阳气重伤,阳气势微,体内寒湿之邪又被暑热(火)所迫,深伏于内,导致“火包寒”而成了冰冻之势,故而气机为之闭塞,阴阳之气不相顺接,阳气不能达于四未。证见小便不爽,大便粘着难解,精神萎靡,面色苍白晦暗,胸脘痞闷堵满概重,憋气似喘,气难接续,四肢厥冷,少腹绞痛,颈面如肿,舌淡润水滑,多液欲滴,脉象沉迟伏或沉涩,脉象沉迟伏或沉涩,重按脉难应指。此冰伏之势已成,邪气深伏难出,急用辛热燥烈之品“温散冰冻,开郁通闭,宜四逆理中方法,汤药如桂枝,肉桂、干姜、川椒、草蔻、生姜、吴茱萸,淡附片等。成药仁丹、霍香正气丸、防风通圣丸等临床辨证使用。药后若面色转为红润,四肢厥冷转温,舌苔水滑已化,脉象沉伏渐起,胸闷憋气减轻,周身微似汗出,即冰伏得解,阳气宣通之象,可及时停药,以免温燥过用而转增其热。待冰破邪去,应及时改用芳香宣化,以清理余邪,让诸证向安,方可选用三仁汤、上中下通痹汤、越婢加术汤等加减化裁。另外,再强调一句,即:无论是蕴结在人体的“寒包火”还是”火包寒”以及“湿热”,通属“伏邪”、“伏毒”,许多病症的产生几乎都是离不开原因与条件二个因素,当然了,疫毒所至疫病也在其列,同样要具备原因与条件。也正是人体的“伏邪”之毒(而且它还具有易惹性)当与外界的杂气、疠气相搏,就会应时应势而发,所以做好自我防护也至关重要。

先生浅析二轮新冠病毒的异同

相同点:

病机:

无论是去年的首轮还是今年这次的二轮甚或三轮、四轮的所谓新冠病毒,从中医学的视角来认识,其最基本的病机,无非就是湿、水、饮、痰,而湿、水、饮、痰又同出一源,俱为津液不归正化、停积而成。尤其是水、湿,其本同属阴类、阴邪,但可随五气从化,若在体内郁久则化热,最终酿成湿热,而湿热又再因个体体征不同和外界生活环境之差异加之年干节气时令的变化无常,就又有了湿热并重、湿大于热、热大于湿之区分,无论上述三种湿热形式虽表现有明显的差异,但在人体共当之为邪客、贼寇,其性概属邪毒,而新冠病毒也即当是主属中医学所言的“四饮”(痰饮、悬饮、溢饮、支饮)中的悬饮范畴,且四饮中无论哪一类饮邪又会因长期留而不去并会伏而时发,演进成“留饮”、“伏饮”,即形成了“伏邪”“伏毒”等贼潜伏的致病因素在人体的客居,且根据它在人体的不同部位和有序(如依次循经)及无序(如直中)的表现,那么就可以进一步明确的认为新冠病毒的被致病因素和病机主要是与悬饮、留饮、伏饮及直中、附丽等病机的不同变化形式极为贴近,但总纲却倾属于中医“悬饮”的范畴。

综上所述,再结合前年首先发生在武汉及它地的患者临床证候表现,即:当时出现的肠伤寒、眼结膜炎、心肌炎、肝肾证候等证侯表现,先生认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新冠病毒所致的新冠肺炎病证无论首轮还是此轮,其主要病性皆应是界定为消化系统而非呼吸系统!!!那么在救治过程中,把呼吸系统作为靶点,未免是“扬汤止沸”,若是将消化系统改成中心点,则是“釜底抽薪”,效应即手。先生之所以如上分析,基于他一贯所主张或强调的:

1 、 中医病因学的原始病因与继发病因,体现了病因的动态观,这种动态观是将先贤名医知微见著的高超诊疗手法和提倡“治未病”的具体升华,先生始终将其理解为:一是它揭示了在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致病因素作用于人体,使人体发生病理性改变,并产生某些病理产物,在一定条件下,这些病理产物(如:水湿痰饮、瘀血、结石、增生等等),又可能作为一种致病因素直接或间接作用于人体某些脏腑组织器官,导致脏腑组织功能失调而引起新的病理变化,形成各种新的复杂的证侯。那么,就要求医者在辨析复合证候,尤其是在区分某些多级复合证的各个子项证候之主次时,绝不可被症状表现的明显与否所左右,因为尽管是临床十分突出的“显证”也并非是全部都是该复合证的主流所在,反之,有时在多级复合证中起主观作用或决定作用的或即将发挥主导作用的证候都是目前症状尚不明显或并不十分突出的隐证或半隐证。所以,在进行多级复合证的本证辨析时,必须注意在明显的证候方面,还可能潜存着更为重要的,但因其症状目前尚不明显,表现还不突出而易被医者所忽略的某种潜隐性证候; 二是它同时揭示出了疾病发展过程中,其有固定的阶段性,并在一定程度上提示可能出现的定向演进或易趋性,从而使医者及时考虑采取“先安未受邪之地”等预防性或阻断性治疗措施,以尽可能地阻止或减少了各种严重性的继发性证候;

2、再者又因湿热伏邪(毒)若得不到及时消除,在外来之邪(毒)相裹之下,便循经窜犯,若为上受,则或上犯脾胃,或上蒙心窍,或惹动肝风,或入营血,或水气凌心犯肺,又或直中逆犯心包;若是下行,也可直中肝肾等下焦脏腑部位;再又因附丽“添薪助火”从而显示种种危象。比如一旦当出现肝脾不调,土不荣木时,惹动肝风,肝风内动又挟湿(热)毒邪上窜呼吸系统,使心肺及脑部诸器官之中耳炎、眼结膜炎、脑炎等这些在巅顶症候与中下焦身体不同部位之病变叠生。再比如疫毒又会“直中”导致肠道症侯,若是从现代医学来理解,而由于来自肠道的有害代谢产物不能被肝脏解毒和消除,既可通过血-脑屏障,导致大脑功能紊乱及身体不同部位的病症或使原本的基础病发作或加深加重。另外,正常人小肠黏膜细胞内有多肽分解酶,可将其分解为更小分子的无毒物质,但在活动性新冠肺炎病的病人中,会出现肠黏膜细胞酶活性不足,不能将其分解而致新病。尤其是在消化道出血时,肠道积血可产生更多的氨及有害代谢产物。

概而论之,虽然不同症候层次之间它们具有相对的独立性,且各有其自的特色,但同时也具有密切的关联性,就中医药学而言,它已不仅仅只是原有的辨证论治,而是提升到四维体的认知高度了,即:客观事物的形成,一般都循着有秩序分层次的自然结构法则,中医学的证候也有其自身的结构和层次,它不单存在着一种以空间因素为坐标的圈层式(也可以理解为螺旋式)结构层次,这明显包含着以时间等因素为坐标的连续式层次结构以及各种脏腑之间证候则又近似于平面或扇形等层次结构。处于连续层次中的各种证候之间,不仅具有相邻的关系,而且还有相继的关系。

区别点:

此次即第二轮“德尔塔毒株”虽仍属中医“疫病”范畴(若更准确的讲,它应该是属于“时疫”,因为随着疾病谱的改变,许多疾病都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具有广泛的时代属性。但在这篇文稿中先生照旧仍以中国的传统医学的理念为主来阐述之。),其病机应该是中医学的“冰伏”或“火包寒”。回想一下今年的前多半年的气候变化情况,立夏前后,春未夏初,全国各地普降雨水过久过多,水为至阴,人体与万物皆被以“寒湿”所居所依,然暑期一至,天气突热,气温骤增,热浪扑身,人体之寒湿尚未迨散,却被暑热所裹,尤其是素体阳虚之人,至阳气重伤,阳气式微,体内寒湿之邪又被暑热(火)所迫,深伏于内,导致“火包寒”而成了冰冻之势,故而气机为之闭塞,阴阳之气不相顺接,阳气不能达于四未。证见小便不爽,大便粘着难解,精神萎靡,面色苍白晦暗,胸脘痞闷堵满概重,憋气似喘,气难接续,四肢厥冷,少腹绞痛,颈面如肿,舌淡润水滑,多液欲滴,脉象沉迟伏或沉涩,重按脉难应指。此冰伏之势已成,邪气深伏难出,急用辛热燥烈之品“温散冰冻,开郁通闭,宜四逆理中方法,汤药如桂枝,肉桂、干姜、川椒、草蔻、生姜、吴茱萸,淡附片等。成药仁丹、霍香正气丸、防风通圣丸等临床辨证使用。药后若面色转为红润,四肢厥冷转温,舌苔水滑已化,脉象沉伏渐起,胸闷憋气减轻,周身微似汗出,即冰伏得解,阳气宣通之象,可及时停药,以免温燥过用而转增其热。待冰破邪去,应及时改用芳香宣化,以清理余邪,让诸证向安,方可选用三仁汤、上中下通痹汤、越婢加术汤等加减化裁。另外,再强调一句,即:无论是蕴结在人体的“寒包火”还是”火包寒”以及“湿热”,通属“伏邪”、“伏毒”,许多病症的产生几乎都是离不开原因与条件两个因素,当然了,疫毒所至疫病也在其列,同样要具备原因与条件。也正是人体的“伏邪”之毒(而且它还具有易惹性)当与外界的杂气、戾气相搏,就会应时应势而发,所以做好自我防护也至关重要。

而现返回再来追思去年春节武汉的新冠疫病,其基本病机则偏向于 “寒包火”了。由于武汉的特殊地理位置,夏暑季节,气温之高,素有“三大火炉”之称。诚如《素问·热论》曰:“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为病暑。”夏至以后,暑热当令,或冒暑劳动,或高温作业防暑降温不力,人在蒸淫热迫之中,暑热直中;暑性酷烈,壮火必食气伤阴而大汗淋漓。如再享受空调、风扇,寒凉外束肌表,闭门留寇而憎寒恶热。因此,“暑热内郁,寒凉束表”是其特点。 此“寒包火”症若用桂枝汤解肌则不能祛其寒,若用麻黄汤散寒又恐助其暑热,若用白虎汤清热则不能表散寒邪。那么面对病机如此复杂的疫病,可选用大青龙汤,该方系麻黄汤加石膏、姜枣而成,是发汗峻剂。医圣张仲景妙在倍用麻黄,以桂枝助麻黄发汗解表,急开腠理以散寒邪,并兼制石膏寒凉太过而伤脾胃;反之用石膏内清郁热,并兼制麻黄辛温太过而助邪热;杏仁降逆气;姜枣甘草调和营卫,助汗源,并防发汗太过,使汗出表解,邪去正安。诸药合用,共凑外解表寒,内清郁热之功。临证用之,定当效如桴鼓!

所谓“从化”,即病邪袭人,可随体质差异、邪侵部位、时间变化及治疗情况等因素而发生性质改变,其中尤其患者体质因素对感邪后不同的从化转机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先生近年来研究认为,从化不仅指病情随体质而发生变化,尚有多种内涵。从化学说源于《内经》,《内经以降》,历代医家对从化的认识更加深化,从化的内涵进一步丰富。包含邪气自身性质的转化、六经气化、病情随体质发生变化、治疗不当引起的病情转化等。但多数学者认为,中医从化学说主要是指病情从体质而发生变化的学说。

《灵枢·五变》最早提出“一时遇风,同时得病,其病各异”的问题,即在感受相同病邪的前提下为何转归有所不同,并通过譬喻的方法说明人的体质差异导致疾病转归不同,是中医体质从化理论较早的文献。同时在《内经》中,《灵枢·阴阳二十五人》及《灵枢·通天》等篇中,基于五行、三阴三阳等分类法对人的体质和对疾病的易感性等进行了系统的论述。可见《内经》奠定了较早的中医体质从化理论基础。《伤寒论》曰:“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即发于阳盛体质之人和发于阴盛体质之人,用体质从化理论解释伤寒初期的不同表现。章虚谷《医门棒喝》提出“邪之阴阳,虽人身之阴阳而变也”比较明确而浅显地说明了体质从化学说在疾病转归中发挥的决定作用。另外薛生白等医家均对从化理论有较多的发挥和临床运用。现代医学后来亦开始认为人的体质等宿主因素对感染病原体后疾病转归有一定的影响,但中医学借助阴阳五行等分类方法从疾病临床表现与转归来说明了这一问题,而且较之现代医学(西医)要早之上千年,并具有较强的临床实用性,只不过是宏观角度而己。并且现代医学近年来虽试图从易感基因等角度进行研究,但在复杂的疾病发展过程中,往往很难找到准确的特异性物质基础。

同一因素(病因)影响到每个个体(个体差异性、易趋性、定向演进性等等)所表现出来的证(症状)侯或病理,是各不相同的,具有共性,更具有个性,之所以如此,是"证"的病理改变带有多个变理参数,必须要从临床上要理解体质与"证"的固有相属性,体质与"证"的潜在相关性,体质与"证"的从化相应性,概而言之,是与每个人的先天禀赋与后来的体证发展不同具有相当的关联性。抗击新冠病毒,绝不能是一方百用,不存在专方专药和所谓的中药漫灌。

中药漫灌用来作为防疫,同样没有科学道理,因为人体免疫系统只是对一般性且程度较轻而发展变化较急速的外感疾病的初步性防护与阻隔和对部分内损疾病的病理性改变和态势给予提示(预警机制)而已,若过分地注重免疫力的重要性就势必会掩饰了疾病存在的层次之分和忽略了疾病之间的子项与子项,子项与多级复合证之间的独立性、相关性、整体性,无法区分矛盾的主次之分,无法处理解决好矛盾的对立统一性,概而言之,过度强调免疫力其最终结果是把正确的治疗方式方法却给导向到歧途上,真是为害之深矣,绝不能想当然的茫然从事。

直中:在普通高等教育"十三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新世纪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朱文锋主编.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2.8第1版)145页"八纲辨证"中说"外邪直接入里,侵犯脏腑等部位,即所谓'直中'为病."提出了"直中"的概念.在该教材的213页关于"六经病证的传变"中另有一个"直中"的概念,即"伤寒病初起不从三阳经传入,而病邪直入于三阴者,称为'直中'".这两个"直中"的概念大有不同。在研究分析这场疫毒的态势及传播途径所言的“直中”乃是“八纲辨证”中所言的“直中”为主要依据的。人体的免疫力应该是具有“免疫防御、预警、清洁、修复”四大功能;且正确的提法是调节免疫力而不是所谓的提高免疫力。正确的是要让失衡免疫力得以修复而恢复平衡以致于重建。若免疫力过高尤其是骤然性拨高,会引起“炎症风暴”而招致凶险而发,武汉抗疫前期的错识误治教训不得不说非常的深刻!!!

中医药作为我国的原创医学,在今天依然发挥着巨大神奇而不可替代的医疗作用,尤其是未病防治是中医药独具的优势,目前世界上尚没有第二种医学可以替代,党中央,国务院提出的中医为主西医为辅的战略性政策非常英明,是鉴于最科学有效的把控当前社会普遍疾病的预防和治疗,不仅仅停留于“新冠肺炎”这类传染病(亦叫瘟疫),而是所有疾病(应该这样正确理解)。纯粹传承古中医而闭门造车是不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所谓守正创新是也,目前看,先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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